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宁蓝姜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妹先嫁我后嫁,她嫁儿子我嫁爸:宋宁蓝姜祈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你有薇薇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知暖不高兴,宋宁蓝也跟着犯愁。红参茶端上来之后,宋宁蓝的心情才有些不错。“春迟,屋里面的冰放少一些,太凉了。”她的身体说不上多么好,夏日热的时候,屋子里放太多冰的话,会觉得有所不适,在宋家的时候,下人们心里面都有数,将军府不知她生活习惯,倒也算不上大事。春迟将账册全数交代给了琴嬷嬷,又吩咐人去撤冰了。“奴婢疏忽,还望夫人恕罪。”宋宁蓝丢给她一个果子,“好端端地请什么罪,让人撤了就是,我这身上乏的很,耐不住这凉气。”她瞧着外面高照的艳阳,“姐姐,你从院子里过来,热不热?”宋知暖剥开一个果子,放在宋宁蓝面前的瓷盘上,“热啊,现在正是暑热的时候,若是能够下一场雨就好了,冲一冲这炎热的天气,也好凉爽一些。”下雨,估计最近不会下雨。当日晚上...
红参茶端上来之后,宋宁蓝的心情才有些不错。
“春迟,屋里面的冰放少一些,太凉了。”
她的身体说不上多么好,夏日热的时候,屋子里放太多冰的话,会觉得有所不适,在宋家的时候,下人们心里面都有数,将军府不知她生活习惯,倒也算不上大事。
春迟将账册全数交代给了琴嬷嬷,又吩咐人去撤冰了。
“奴婢疏忽,还望夫人恕罪。”
宋宁蓝丢给她一个果子,“好端端地请什么罪,让人撤了就是,我这身上乏的很,耐不住这凉气。”
她瞧着外面高照的艳阳,“姐姐,你从院子里过来,热不热?”
宋知暖剥开一个果子,放在宋宁蓝面前的瓷盘上,“热啊,现在正是暑热的时候,若是能够下一场雨就好了,冲一冲这炎热的天气,也好凉爽一些。”
下雨,估计最近不会下雨。
当日晚上,宋知暖果然没能等来姜承云。
宋知暖在洗手准备用晚膳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情,使了个眼色,让春迟离开。
姜祈安正坐在桌子旁边,她上午起身的时候,这人还跟她说已经请了假,结果下午的时候便有公务找来,匆匆离开,都没有机会亲自过来跟宋宁蓝说一声。
不过好在他有事要忙,让她平白的得了这半天的时光,可以悠闲的品茶聊天,这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在合欢酒楼时,我见你格外喜欢这道红烧酥鱼,便让厨房学了去,你快来试一试,味道如何?”
宋宁蓝的心思全都被引了去,“将军有心了,连我喜欢吃什么都记得。”
不得不说,这些小心思,哄到了宋宁蓝。
桌上静置一壶澄澈如泉的清酒,宋宁蓝轻提壶柄,动作温婉而雅致,为姜祈安斟满了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液,轻声细语道:“将军,请品鉴。”
“换个称呼。”
姜祈安将酒杯端了起来,眸色微沉。
宋宁蓝微愣,“换什么?”
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间让她换个称呼做什么?
姜祈安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他修长的手指搭在酒杯上,好似昨夜抚在她的身上一般,“你昨夜唤我什么?”
宋宁蓝有股羞恼之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昨夜是什么情况,难道姜祈安心里面不清楚吗,若是自己不顺从姜祈安的意思,只怕是自己根本无法在他的手中逃脱出来。
到底是一个武将,或许对于姜祈安来说,他已经足够的怜香惜玉了。
可宋宁蓝还是遭不住。
她虽然并不算是纯粹的在深宅之中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在青玉观受苦,为了生计忙碌奔波,她的身子比那些世家小姐耐得住苦痛,却还是让她没忍住,开口求饶。
宋宁蓝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语气甚是不佳,“换什么换!”
见着美人羞恼,姜祈安心情倒是几分愉悦,今日上衙处理剩下的事务,属下们都说难得见着他如此愉悦,可见这门亲事让他欢喜。
姜祈安没再坚持让她换什么称呼,还算是和平的把这顿饭吃完了。
在放下筷子之前,宋宁蓝佯装无意之中问道:“我听姐姐提起过,家中开设了一家学堂,是为了少将军?”
这个学堂就开在姜家附近,也是姜祈安带着姜承云回京述职,留在京城之后,才托人办起来的,随后姜承云便在学堂之中攻克学业。
姜承云在战场上跟在姜祈安身后,立了不少战功,如今也是赫赫有名的小平度将军,进京之后并未任职,可谁也知道,姜承云未来必定是前途无量。
姜祈安身为其父,自知道姜承云的弱点是什么,他在外经历了不少的风沙与战场,但在学识上比较薄弱,毕竟在北地,姜承云断断续续的读书,加上姜承云本就不好读书,便没有什么进步。
入京之后,姜承云不必练兵打仗,除了每日都要练武之外,姜祈安便让人办了一个学堂,让他下属的一些孩子一并送了进去。
姜祈安往她的面前放了几瓣剥好的橘子,上面的脉络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不动声色地说道:“对。”
“倒也不全是为了他,当初跟在我们身边行军打仗的人,如今也都有了家室,这下一代必然是要好好培养,姜家宗族之中的晚辈也有在此读书,问这个做什么?”
宋玉石身在京城之中为官,宋氏家族都在老家庐阳,并无宗族子弟在京中读书。
宋宁蓝吃了一瓣橘子,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倒是还不错,“没什么,以前没有见过学堂,在青玉观的那些孩子,也没有什么读书的机会,好奇而已。”
姜祈安沉吟片刻,“如今女子也可入学堂读书,这倒是好安排,只是你如今——”
宋宁蓝笑盈盈地凑上来,“如今我已经嫁给你为妻,自然不能时常同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厮混在一处,你说是不是?”
烛火跳跃了一下。
姜祈安伸手一搂,将宋宁蓝抱在了怀里面,“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托人请西席进府,你想要学什么?琴棋书画还是读书,什么都可以。”
身为将军夫人的她,只要是她想,自然是什么都可以。
无论宋宁蓝想要学什么,都可以。
宋宁蓝的手落在姜祈安的胸前,抚摸着他衣襟布料上的暗纹,轻轻一笑,“只是我想的,倒是也没什么用处。”
若是她想学什么东西的话,在宋家的时候,她也可以做到这些,不用等到嫁进将军府之后,才去做这些。
“那你是想?”
姜祈安抚开她耳畔的碎发,突然明白了她言下之意,“你是想让曾经在青玉观生活的孩子,进入学堂读书吗?”
宋宁蓝与他对视,她突然像一只小猫一样蹭了蹭姜祈安的脸颊和下巴,对于怎么讨好姜祈安,仅仅只是这一天,宋宁蓝好像是找到了关窍。
这个三十多年来身边从未有过女人的姜祈安,一旦打开了某种禁忌,便停不下来。
他的齿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嫩白如玉,仿若一碰就碎,他想要用力,却只敢小心呵护。
“一切都听从夫人的安排。”
“那便多谢夫君。”
宋宁蓝在书坊里购置了一批笔墨纸砚,送到了学堂当中去。
暗戳戳的,开始其他的举动。
京城的一个特别有名的书坊,名为文华堂,以这里为命名,还有一个诗社,也叫文华堂,正在书坊的后面。
文华堂诗社名气很大,京城之中不少有才名的学子都在文华堂诗社之中留下过自己的诗作,也给文华堂书坊带来不少的收益。
所以,姜承云在这里留下过些许诗作,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前提是,姜承云得会作诗。
宋宁蓝以送笔墨纸砚为由,查问了那些孩子们的课业,也以将军夫人的身份,查问了那些正常学生的学问如何,其中便包括了姜承云究竟是会什么,不会什么。
他的文章做得一塌糊涂,写诗也一样,姜承云根本写不出什么好诗来。
不过,这难不倒宋宁蓝。
“沈夫子。”
宋宁蓝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学堂的茶室之中,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将军府的李管事打理这边的学堂,用的东西都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知道宋宁蓝偶尔会带着宋知暖来学堂之后,这茶室添了不少让人舒适的好东西。
比如这桌椅茶桌,比如这茶壶,再比如眼前的屏风,连烛火的防风罩都画上了兰草图。
显然是为了让宋宁蓝在这里更舒服一点,都换上了好东西。
宋宁蓝看得出将军府的用心,但是在另外一点,宋宁蓝觉得,将军府当真很有钱。
她心中出现了非常大胆的想法,若是日后她同姜祈安和离的话,她是不是能够带着不少银子和好东西离开,姜祈安在钱这方面,从来都没有苛待过宋宁蓝,所以他们两个最后,能够好聚好散的吧。
关于这一点,宋宁蓝的心里面还是有些许不确定的。
沈夫子有些不安的坐在宋宁蓝的面前,不知道她今日所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位将军夫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却十分的严肃认真,还十分的负责,无论是关心那些女孩子们功课,还是关注那些将领们的子女学问,亦或者是少将军的用功情况,她都一丝不苟地了解着。
“夫人。”
沈夫子有些坐不住了。
前几天宋宁蓝从外面送来一批笔墨纸砚给学堂,学子们倒是挺开心的,但是夫子们的心里面却是在揣摩着将军夫人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嫌弃学堂做得不够,给学子们的东西不好吗?
“怎么了?”宋宁蓝好像是在专心致志地品茶,完全忘记了自己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沈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面前迟夏倒的茶水,他是半点品鉴的心情都没有。
“不知道今日夫人所来,是为了何事?”
“是为了少将军,还是为了那些孩子们......”
宋宁蓝温和地笑了笑,“沈夫子怎么如此紧张,我来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想为了大家能够尽一些绵薄之力,让所有人能够在这里好好的读书,将来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沈夫子跟着应和着点了点头,这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老夫也去看过那些孩子们的功课,虽然没有什么基础在,好在她们努力认真,负责为她们启蒙的李儒先生也说了,只要给她们些时间,必然能够看到成果的。”
宋宁蓝点点头,看起来她的模样,应该是心情不错。
自从宋宁蓝提出将这些曾经在青玉观之中受苦的孩子送到学堂来读书,学堂里的夫子从来都没有怠慢过这些孩子们,哪怕她们穷苦出身,还都是一群没有未来的女孩子。
可让她们读书识字,这是将军夫人的意思。
而将军夫人的意思,那就是将军的意思。
沈夫子刚松了一口气。
“夫子不如瞧瞧这个。”
宋宁蓝示意迟夏将东西递给沈夫子。
是一张纸。
上面写着一首诗,慷慨激昂的报国诗。
沈夫子拿到这首诗,十分的激动,“这是一首好诗,相当的不错,夫人从何而得?”
转念一想,宋宁蓝还能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是将军所作的吗?”
宋宁蓝摇了摇头,“沈夫子不觉得这字迹很熟悉吗?”
沈夫子带着疑惑继续看向那首诗,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来,但转念一想,随即又给否认了。
怎么可能呢,字迹虽然非常相似,但是少将军在诗词方面没有任何的天赋,自入学堂里来,少将军所作诗词究竟是什么水平,沈夫子也是清楚的。
最近在监督之下稍微有些进步,但,真的会有人在短时间之内进步如此神速吗?
“前些日子沈夫子将少将军平日里的文章送到了府上,文章我已经看过了,夫子很用心,对少将军如此照顾,将军和我心里面都颇为感激。”宋宁蓝说道。
沈夫子不敢居功,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道:“夫人实在是客气了,这都是我等应该做的。”
“只是这首诗,当真是少将军所作的吗?”
沈夫子当真是觉得难以置信。
宋宁蓝抿唇一笑,“自然,我从文华堂书坊之中购置笔墨纸砚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少将军所作的诗作,豪迈壮阔,沈夫子瞧瞧,是不是这首诗还不错。”
沈夫子抬头看了眼宋宁蓝,又低头去看手中的这首诗作,脸色涨得有些红,口齿都有些不伶俐了。
宋宁蓝好像十分贴心地宽慰道:“沈夫子不必着急,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是尽心竭力教导少将军的,只是目前看来,少将军的文采当真不错,日后希望沈夫子能够多上点心,这样将军知道了,也能多高兴高兴。”
再上心一些。
那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对姜承云不够上心,不然他能够作出这等诗作来,他们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夫子坚定地点点头,目光灼灼,捏紧了手中的纸张,“还请将军夫人放心,少将军有这等天赋,我们必定竭尽全力关照,一定不会让他这样好的才华白白浪费,还望夫人能够在将军面前帮我等说一下,这样的疏忽,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日后,姜承云面对的,将是夫子们永无止境的功课检查。
三日之后,姜家的定礼和庚帖再次送到宋府的门上,宋家上下的人这才确定,宋宁蓝和姜祈安的婚事,真的定了下来。
成亲的一应准备,宋府上下又开始忙碌起来。
然而成婚者本人宋宁蓝,却十分的安逸。
春迟将府中送来的几套头面摆在宋宁蓝面前,“小姐,这是夫人在外面金楼买来的,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到时候放在你的嫁妆里。”
原本是应该带着宋宁蓝一并去金楼挑选首饰的,奈何宋宁蓝嫌麻烦,跟着去了两次之后,便推辞待在家里面了。
春迟将宋母在金楼里搜刮来的上好宝石头面都放在了宋宁蓝面前,让她一个一个的看,“管事说,夫人还在金楼挑选,目前送来的你要是不喜欢,夫人还可以继续逛。”
宋宁蓝手中是自己用桃子制成的茶,捧着茶盏将这些头面扫了一眼。
“差不多就可以了,我成婚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春迟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看了一下四周,连忙去把房间的门窗关上,一下子屋里面就暗了下来,外面明媚的日光便也照不进来。
宋宁蓝皱起了眉头来,“你这是做什么?”
“小姐说这话,可是要诛夫人的心了,虽然小姐你是庶出的,但夫人既然说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那便一定会给小姐全都准备齐全的,小姐日后可是要做将军夫人的,婚事自然不能马虎不得。”
春迟这些话,宋宁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有往心里面去。
她给春迟倒了一杯,“你这么忙忙碌碌的不累吗?”
“不累不累,”春迟接过桃汁茶,紧接着又想起什么来,“对了小姐,管事还拿来了这个。”
春迟将琉璃茶盏放下,从一堆头面之中,将最贵的那一副拿了过来,“这一套红宝石头面,是将军府送来的,管事说,这是平度将军的心意,还望小姐你笑纳。”
宋宁蓝这次终于有了点兴趣。
姜祈安送的?
一个终日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对女子的首饰能有什么......
额......
好像还真是好东西。
宋宁蓝摆弄了一下那首饰盒子,上面还有金凤楼的标识,这是京城第一金楼,满京城的好东西都在那里。
宋母在宋宁蓝两年前回来之后,一直对待她也不错,但是送来的东西很少是金凤楼的东西,毕竟像宋家这样的人家,在京城之中,实在是数不胜数,金凤楼的东西即便是再好,宋家平日里用的首饰也买不起金凤楼的。
倒是宋知暖的嫁妆里,倒是有不少首饰是出自于金凤楼的。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宋家嫡出的女儿,对她好,没什么好意外的。
所以宋宁蓝说了,她的婚事,完全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她不是为了要攀比什么才要嫁到将军府里去。
宋宁蓝突然挺直了自己的腰背,“将军倒是好心思,这宝石头面怕是送给我成亲的时候用的吧,这样上好的红宝石,几千两银子也有了。”
春迟的手抖了一下,惊讶地看向宋宁蓝,“这么贵?”
“贵是贵了点,配得上将军夫人的名头,”宋宁蓝从这匣子里面挑出一只红宝石簪子,拿在手里面细细摩挲,“你说,这位平度将军多年未娶亲,如今终于到了成亲的时候,可不得要风风光光的,他这是怕我一个庶女,多年被养在京城外的青玉观,不受家中重视,才巴巴的送来了这许多的东西。”
宋宁蓝这话一落,她这小院里,果真被管事的带着,送来了许多的好东西。
仔细一问,便是姜祈安挑选送来的。
管事和蔼地说道:“夫人说了,这些全都是平度将军送与二小姐的,全入二小姐私库,添入二小姐的嫁妆之中,后面的是夫人挑选的几套成衣和布匹,夫人让二小姐挑选一下,一会儿应该还有东西送来。”
宋宁蓝起身,微微行礼,“替我多谢母亲。”
春迟很懂事往管事手里面塞了一个小荷包,里面是几个小银锭子,不是多贵重,却也是一点心意。
毕竟家中管事为了她的事情忙上忙下,虽然这是管事应该做的,但想要让人把事情做好,做主子的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管事笑呵呵的,收下了小荷包之后,让那些下人把东西都在院子里放好。
“那老奴就先离开了,二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就让人去通知老奴。”管事的说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全家老小都在宋府做工,一辈子忠心耿耿。
可当年她这个宋府二小姐被寄养在京城外的青玉观之中讨生活,全府上下有多少人记得?
宋宁蓝笑意不减。
在成婚的前一天夜里,宋知暖陪在宋宁蓝的身边,将她的东西一一整理好。
宋知暖看起来有些开心,她眉眼之间都带着愉悦之意。
“蓝儿,香囊绣好了,你看看这并蒂莲的花样你喜不喜欢?”宋知暖点着灯,定是要在宋宁蓝成婚之前将这枚荷包做好。
她虽然是小平度将军的夫人,但姜承云自从成婚起,从来都没有进过宋知暖的房间,即便是在府中遇见了,也是冷着一张脸。
所以,宋知暖这个时候被宋宁蓝撺掇着待在了宋家,为宋家上上下下忙碌。
毕竟宋知暖是姜祈安的儿媳妇,将军府除了她之外虽然没有了其他的女眷,但公公的婚事,还轮不到她来插手。
这次姜祈安大婚,将军府上上下下全都是姜祈安自己一手置办的,平度将军的婚事还有朝廷插手,可见风光。
宋宁蓝挑了一下灯芯,瞥了一眼宋知暖手中的香囊,“这两年你给我绣的香囊大大小小不下十个,都是差不多的手艺,你见我什么时候不满意了?不过是这次我要是不拦着你,你那些什么鸳鸯戏水的样式绣上去了,你让我日后怎么佩戴出门?”
宋知暖委屈地看了一眼宋宁蓝,“可你这是新婚,不绣鸳鸯戏水、并蒂莲花,要绣什么?”
“谁说成亲就得是这些花样,好姐姐,你的思想是不是太局限了些,我倒是希望你能绣个梨花,白白嫩嫩的绣在手帕上,多好看。”
梨同离,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意头。
宋知暖皱了皱眉,将手中的香囊收了回来,“你真的要梨花的吗?赶明我给你绣一个新的,我新调制了一个香,很好闻的,装在香囊里,夏日里还可以防蚊驱虫。”
宋宁蓝勾了勾手,没说话。
宋知暖起身绕过榻上的小桌,坐到了宋宁蓝的身边去。
宋宁蓝伸手将她手里面拿着的并蒂莲花样的红色香囊拿了过来,在烛火的映照下,十分的精致好看,这荷花栩栩如生,盛开的很漂亮。
“你累不累,这刚做好了一个,还要做下一个?”
宋知暖温柔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累,你喜欢吗?”
“喜欢啊,”宋宁蓝将香囊收好,“明日成亲我就带着它,好不好?”
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很好,虽然嫡庶有别,可宋知暖从未想过这些,家中多出一个妹妹来,还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她和宋母一样,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为难。
实际上,宋宁蓝在青玉观多年,宋母不是没有安排人去探望,每年也都会送去银子,但这女儿并非亲生,能够记得这个女儿已经是难得了。
只是宋宁蓝的运气不太好,那青玉观根本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她这么多年还能在青玉观活着回来,也是她命大。
宋知暖很开心,“那好,你还喜欢别的花样吗?等你成亲以后,我们两个都住进将军府里去了,不知道爹娘到时候在家里面会不会感觉孤单,蓝儿,你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感觉不开心?我一个人的时候便可难过了。”
宋宁蓝手中摆弄着这只新做的香囊,只觉得宋知暖问出来的问题,有些好笑。
“没有不开心,你怎么这么问?”
她的声音顿了顿,再问道:“可是那姜承云又给你气受了?”
宋知暖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她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眸底的情绪。
宋宁蓝不用看就知道,宋知暖这是又在偷偷摸摸的伤心了。
然后又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实际上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她在强颜欢笑。
宋宁蓝拍了拍她的手,“好端端的伤心做什么,他对你不好便不好,那是他的眼睛瞎了,是个缺心眼的,看不到你的好,难不成你要为了他难过一辈子吗?”
宋知暖抬起头来看向她,眨了眨眼,似乎是没懂宋宁蓝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日我出门的时候撞见了少将军,明明他已经看见我了,可,可......”
宋知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很是为此委屈。
“可什么?不过是他装作没看见你直接走掉了是不是?”
见着宋宁蓝一猜便猜中了,宋知暖更委屈地点点头,眼泪就要直接掉下来了,“我怕娘担心,刚刚晚饭的时候什么都没说,蓝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灯火下映照着宋知暖这张美人面,眼含热泪,楚楚动人。
宋宁蓝有些不明白了,这姜承云莫不是个瞎子,放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看,偏偏要冷落着这样的一个美人在自己的房里面。
“啧啧,瞧瞧这委屈的,真是让人心疼,好了好了,等我进了将军府的门,我便是他姜承云的继母,你等着,我定是要给你好好出这一口恶气,不能让你白白在将军府里受欺负。”
宋知暖有些呆住了。
“啊?”
这......
这合适吗?
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第二日天已大亮。
宋宁蓝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瞧见了外面正盛的日光。
姜家就属姜祈安的辈分最大,宋宁蓝在将军府,头上没有公婆需要侍奉,便是新婚第一日,也不用她早起去立什么规矩。
所以在春迟和琴嬷嬷想要将人唤起来的时候,姜祈安阻止了她们。
然后,宋宁蓝醒来的时候,身边是已经醒了穿戴整齐,晨起练武过并且沐浴过了的姜祈安。
“唔——”
她只是抬了一下胳膊,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车轮碾过去一般,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宋宁蓝恨恨地瞪着他,“姜祈安,你这个——”
她想要骂的话还没来得及骂出来,一颗水晶葡萄便喂在了嘴边,说实在的,她的嗓子在昨夜已经喊哑了,后来又晕了过去,身体上的清理全都是姜祈安让人抬了水进来,让他处理的,宋宁蓝完全没有力气。
此刻醒来嗓子又干又哑,便把这颗水润的葡萄顺着他的手喂了下去。
她完全没瞧见姜祈安略带笑意的眸子。
然后,她又将葡萄的核吐在了姜祈安的手里面。
这人倒是十分耐心地伺候她,“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你端来。”
从昨日大婚起,宋宁蓝就没有正八经吃过一口东西,昨夜她饿的实在是够呛,哭着找姜祈安要吃的,这才中途让人端了些点心充饥,毕竟当时宋宁蓝的状态,也没办法起身好好吃饭。
姜祈安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宋宁蓝强撑着从床榻上起身,身上还穿着小衣,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应当是都处理干净了。
想起昨夜的狂风暴雨来,她不由得红了脸。
“嗯?”
姜祈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想吃点什么?”
她下意识的蹭了一下姜祈安的手,然后又觉得自己的小动作不好意思,推了姜祈安一把,“做点小馄饨吃就行,我瞧着外面的天色,只怕是没多久就要用午膳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想什么时候起便什么时候起,我之前已经同你说过,嫁进姜家来,你随意一点,不必拘束。”
姜祈安往外喊去,“来人。”
守在外面的春迟推门进来,“奴婢在。”
“让厨房做碗馄饨送来,速度要快,知道了吗?”姜祈安吩咐道。
春迟在房门口处垂着头不敢抬头看,昨晚房间里那般激烈,他们守在外面都听见了不少。
“是,将军,奴婢这就去。”春迟行礼就要离开。
“等等。”
听到吩咐,春迟站定。
姜祈安又说,“让厨房不要放葱花。”
春迟笑着应下,“将军真是细心,连夫人不吃葱花都知道。”
“快去吧。”
这句话是宋宁蓝说的。
春迟连忙离开,走之前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姜祈安轻微的笑声响在她的耳边,宋宁蓝扭过头去,根本不去瞧他。
她能够感觉到姜祈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灼烧着自己的肌肤,让她无所遁形。
宋宁蓝恼怒地推了一把姜祈安,“你把人都赶走了,谁来服侍我穿衣?”
平日里也就罢了,她自己也不算什么娇贵的大小姐,穿衣这等事情自己也能做,偏偏今日这身上实在是难受的紧,动一下都难,身边没人服侍,她连起身都无比困难。
姜祈安上前来,强壮有力的臂膀轻易地将宋宁蓝抱了起来。
“那就让为夫,伺候你穿衣。”
宋宁蓝面露惊恐,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被姜祈安抱在了身上,对上他欲色沉沉的双眸,宋宁蓝只觉得天要塌了,“不是不是,将军,你今日不是应该当值的吗?怎么还不去衙门?”
她跌落在他的身上,只听到姜祈安说道:“不用,新婚三日,我已经请了假。”
宋宁蓝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完全看不到光明。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