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泽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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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嗨皮

    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喜张建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只大嗨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强话毕,几个围观的倒是听出了点奇怪。小小的议论声四起,但声音不大,嘲讽力度却拉满了。说自己被下了迷药吃了狐狸精招数啥也不记得的把一切责任推给景喜的张强,竟然人家肚兜的颜色记得清楚。张强看别人笑话他,瞪了瞪眼,没再说话。而张婶已经脸色铁青,她心里门儿清,明见到张强插好门,根本不是没插好。可自家爷们的台,怎么拆?里里外外丢的都是她的人。横着竖着都是丢人,那也不能丢自己家的人!这么一对峙,再根据张强的回答,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了。窃窃私语的指责的声音慢慢调转。谢爱国清了下嗓子,“小景,今天这事你吃亏没有?景喜看了身上湿掉的衣服,“您说呢?这不是很明显?”“......”这还不够显而易见么?这个时代,男女关系混乱大家也只会指责女方,男人总是能...

章节试读

张强话毕,几个围观的倒是听出了点奇怪。
小小的议论声四起,但声音不大,嘲讽力度却拉满了。
说自己被下了迷药吃了狐狸精招数啥也不记得的把一切责任推给景喜的张强,竟然人家肚兜的颜色记得清楚。
张强看别人笑话他,瞪了瞪眼,没再说话。
而张婶已经脸色铁青,她心里门儿清,明见到张强插好门,根本不是没插好。
可自家爷们的台,怎么拆?
里里外外丢的都是她的人。
横着竖着都是丢人,那也不能丢自己家的人!
这么一对峙,再根据张强的回答,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了。
窃窃私语的指责的声音慢慢调转。
谢爱国清了下嗓子,“小景,今天这事你吃亏没有?
景喜看了身上湿掉的衣服,“您说呢?这不是很明显?”
“......”
这还不够显而易见么?
这个时代,男女关系混乱大家也只会指责女方,男人总是能美美隐身。
然后老妈或者媳妇出来给擦屁股。
景喜目光灼灼,“村长能不能还我清白?”
谢爱国看着场合,即使刚才已经清退了一些围观群众,这屋里还有两户邻居在。
还有吴大壮这个村里臭名昭著的街溜子。
嘴巴大的一点消息都藏不住。
今天要是不能再屋头把这些事情解决,那出去了还不定怎么传呢?
但是,这要怎么解决?
他又不是当事人。
“小景,你看要不这样?这事呢,反正对你暂时没什么伤害,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就当误会一场,你和张强互相赔礼道歉,这事儿呢咱们就当过去了!”
“村里人这么多年也帮了你不少,咱们做人也得知恩图报不是?你张婶也没少给你粮食吃的,你说对吧!以后你们两家也少来往,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又没有父母,这事传出去了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咱们先保证住自己的名声要紧?”
“还有张强,建军,你们要求景喜来帮忙干活,明知道她一个姑娘家,你们老爷们做事不方便,为什么不挑家里有女人的时候来做?别说相隔的年龄大,就不避嫌了!还有,什么狐狸精狐狸招数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我看今天这个事情,就是个误会!”
“现在是国家发展的重要时间,咱们也不能给国家和社会添乱不是?”
谢爱国一顿长篇大论,景喜是听明白了。
这实际就是和稀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笑了笑,已经回温的身体不在颤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张强一家人还有谢爱国几个领导,“意思我明白了,是让我息事宁人当吃哑巴亏?不过话咱们得说清,我怎么就吃张婶家了?她王翠华给我粮食给我钱那是因为我帮忙干活了,收秋的时候我一天给他家收半亩地,这叫我的劳动所得!”
不知道谁说了句,“唉,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
而王翠华不愿意了。
似乎是想明白了一样。
“景喜!你还要怎么样?这事你没错么?你一个大姑家别人让你送土豆你就送?明知道自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还天天在村里晃悠,说是帮被人干活挣点钱生活,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好给自己找好下家!年纪轻轻就全是花花肠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景喜看着张婶的脸,冷笑一声,“管不住家里的男人,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勾引男人?你也不看看你家男人什么货色,又老又胖还不讲卫生,没到五十岁头发都快掉光了。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勾引他?别拿驴粪蛋当香饽饽!屁!那老登你自己搂着当好玩意吧!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没准今天这事儿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商量好的!我欠收拾,那你就是欠揍!”
“你!”
景喜说的话像小刀似得往她心尖尖上扎。
她又看向张建军和张强,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
张建军和吴大壮站在一起,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张建军胆子小,吴大壮反倒浑不在意,一看没什么热闹看,转身就走了。
谢爱国一看情况不妙,又要吵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这事今天就翻篇吧!老张你们两口子一会跟我来一趟大队,她王婶,麻烦你把景喜先送回家。以后村里的人谁也不允许瞎传这件事!”
景喜张了张嘴,没再争辩,她知道,这事要想讨公道,村里的人是帮不了她了。
弱肉强食,她一个孤儿。
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
女子报仇,三年不晚。
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冷冷地撇了张家父子一眼,随后被王婶和王婶的女儿胖丫搀扶着先回了自己村东头的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也就二十多平米左右的土房子,房子虽然破旧,可内里收拾的还挺干净。
到家之后景喜坐在炕上还有些不习惯,她发现王婶似乎有话要讲,那表情一直很为难。
“王婶,你这是有话要说?”
王婶看看胖丫,随后拉着景喜坐到炕上,“丫头,王婶也是听别人讲闲话说的,讲给你听,无论真假你心里有个数儿就行。”
景喜点头,“您说,没事儿的。”
“今天这事儿,好像是吴大壮和张建军的主意。那张建军以前就对你有意思,三番五次地想和你搭茬,都被他妈给拦住了。他妈没相中你,说你没爹娘家里穷,娶回去没有用。”
“而且你也知道老张家条件好,这事儿你张婶也在街上说过几次。那张建军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啥时候他就跟吴大壮玩一起去了,有一天胖丫上学路上听到吴大壮给张建军出主意,意思是不能娶你的话,也可以…对你…张婶不明说,你应该懂。他们就想祸祸了你…”
景喜这会知道了。
看来那个吴大壮对她也有想法,但是他想做黄雀,让张建军打先锋阵。
但是张建军喜欢她?她回忆了一下,完全没有感觉到啊!
原主还真的是迟钝。
接下来的事情她想了想,大概就是,她去老张家送土豆的确也是张建军叫她帮忙,他想先把景喜骗去自己家,再想办法和吴大壮一起把景喜弄走。
可没想到张强不仅在家没出去打牌,还见色起意了。
张建军一看亲爹坏了自己好事,一下就上了火,一冲动就在街上嚷嚷着让亲妈回来抓奸。
随后发生的事景喜就知道了。
要说不说,张家父子俩都是蠢货。
还有这个吴大壮,背后撺掇坏事儿挺有两下子。
但这口气,不能就这么散了。
“王婶,今天这事谢谢你!还有胖丫,好好学习,以后在街上看到吴大壮他们也离远点。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是了。日子还要过,以后我多小心谨慎!大不了不干他们老张家的活儿。”
王婶点点头,抓着景喜的手叹了口气。
随后带着胖丫离开了。
景喜送走王婶和胖丫,坐在炕上先沉思了一会儿。
今天这一遭是把村里几个难缠的都给得罪了。
她细细打量着屋子,一个单人小炕,一套还算干净的被褥铺盖,土地倒是收拾得挺干净,两把椅子一个柜子,还有些粮食,不多,这应该就是这姑娘的全部家当了。
景喜看着椅子上有个小本子和半根铅笔,走过去看了看。
记录的全是秋天都帮谁家收秋,对方又给了什么报酬。
还真是个肯干的孩子,这哪是村里人养大的啊,明明是自己靠自己双手长大的。
字写得还行,能看得出来认得不少字,不是文盲。
景喜有点理解为啥原主会被活活气死了,这就是个纯纯的老实孩子。
原主攒了点钱,都是帮人收秋挣得。
有的人家给粮食,有的人家给钱。
她从炕角被褥底下找出来了叠的板正的五十二块钱。
想来想去,还是得出了这口恶气。
这村里是不能待了,但是走之前,得罪了她的要一个个收拾了。
=====
晚上正在屋里煮高粥凑合一顿晚饭,她忽然耳尖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是吴大壮和张建军。
她站起身,到门口。
声音似乎有点距离,但是她听得还挺清楚。
“我说这事不能这么干,你还不信!就应该弄到我屋头去,这是绝对已经成了!”是吴大壮的声音。
“大壮哥,我哪想到我爸那个老流氓也有想法啊!而且我都没想到我爸在家,平时这个点他都去齐大叔家打牌去了!妈的,今天我爸妈从大队回来,我妈给我好个骂,说家丑都扬出去了!我越想越来气,都特么怪景喜,我必须办了她出了气,妈的,不然我以后晚上都睡不好觉。”
吴大壮开口,“你先别急,这天黑了,景喜住的又偏,咱哥俩想个办法,今天不行,来日方长,她还能跑了不成?”
“行!大壮哥,那先去你家。对了,过十来天龙家就要来收东西了,这次的货不太好,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糊弄一下…还有...”
景喜听到这里发现声音消失了,她看着锅里翻滚的粥,看着下面烧得红红的火。
思绪翻滚。
没想到这张建军还真是不死心。
不过他们口中的龙家是什么?收什么东西?
人思考着,视线在打量屋里的每个角落,落到屋角的一个黑色盒子。
盒子大概巴掌大小,上面还压了块石头,落了不少灰。
她拿起盒子仔细端详着。
擦掉尘土,这盒子通体乌黑锃亮。
她不懂木材,但这盒子跟这屋子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轻轻地打开盒盖,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仔细打量一番发现盒盖上有一行特别小的小字,轻轻地读了出来,“无极空间,专属于你,景喜。”
随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入进了盒子,她在简陋的房间瞬间消失,而盒子也在墙角彻底消失了。
景喜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只觉得在黑暗中经过了那么两三秒,随后落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露天地面之上。
她站稳,伸手想要扶住什么东西;
稳了稳心神,心跳还是极快,像是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随后,一个正在噗噗喷涌的泉眼,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吴大壮说的买卖,其实就是赌博。
但是也不是单纯的赌博,而是要做局。
四个人凑一桌麻将,或者纸牌,三个人为一局,另一个人被叫做‘羊’。
吴大壮说,这叫做‘吃羊肉’。
他跟景喜解释了一下怎么去操作。
拉陌生人进局,先给甜头,然后等对方彻底上瘾之后,就开始收割。
收割过程中根据羊的状态,再去决定后面让他赢还是输。
然后等羊输得分文不剩了,再让他往里拉人。
以此循环往复。
“合着就是坑人的,吴大壮,你知不知道赌博是违法的,还是聚众赌博!”
吴大壮蔑视,“你以为,这赌局都是随便就能开起来的么!人家背后都有那什么的!而且,这局极为隐秘,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我能告诉你,也是看你有两把刷子,有点小聪明。你要是不干,有的是人干。”
吴大壮没说,他以前也是羊,后来人家老板见他钱输没了可怜,才把他拉进去做局的。
那输掉的钱,就是他求吴军,求来的给村里当临时会计挣的。
忙活了一整个秋天,挣了两百块钱,两天就赌没了。
当时拿不出钱来,差点被人家把手指剁掉,还是老板心软看他年轻才给的机会。还跟他说,要是能拉人进去,一个人头就给他二十块钱。
景喜没搭话,吴大壮有些心急了,“你干不干?”
“不干。”
“你别后悔!还有,你要是不干,不要出去乱说!”
景喜不知道,吴大壮要是知道他家那堆烂衣服下藏着五千块还有一张存折的话,他还会不会去干这种勾当。
两日后村里又来了公安询问情况,并表示在镇上破获了两起盗窃案,但是犯罪嫌疑人并不承认也在这富察村里作案了。
距离丢钱已经过了一星期,还迟迟没有进展,张家人肉眼可见的着急。
王翠华都瘦了好几斤。
周一一大早,张强就火急火燎地去了村部,找谢爱国和吴军去了。
正被景喜碰上,也偷摸跟着去看热闹了。
见张强来,两人都知道什么事情。
“老张,怎么样,家里有什么进展没?”
张强叹气,又摇头,“没有,唉,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儿子还没结婚,钱都没了,现在也不知道咋办。”
“你先别着急,着急也没什么用,现在镇上也抓到盗窃团伙了,警察那边也挺上心的,我相信一定能把钱找回来的。”
“对,我也这么觉得。”吴军也附和道。
张强看到吴军,突然想起吴大壮已经好些天没去自己家里了,试探地问道,“大壮最近干什么呢,好长时间没去我家找建军玩了。”
“我也好些天没见他了,不知道在哪混呢,我也管不了。”
“哦...”
“唉老张,我和吴军我俩一会要去镇里开会,就先不跟你聊了。”
谢爱国摆出了要送客的架势,张强知道这边是帮不了他了,也没硬留,起身回去了。
窗户后偷听的景喜突然觉得,张强现在可能有点怀疑吴大壮了。
张强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夏老头的家。
景喜看他走路的方向,还有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找了个地方进了空间,站在走廊内偷听二人说话。
夏老头还是在外面晒太阳,冲着景喜的方向斜了一眼。
张强还没走近,夏老头就站起身要进院子里去了。
“唉,夏师傅!”
夏老头哼了一声,“皆是因果!”
“夏师傅,当年是我不对,想个法子帮忙破解一下!卦钱我付双倍!”
“我算不了你的卦,当年我就告诉你了,为人要小心正直万万不可走旁门邪路,才方可接下命里的偏财,可你不听,我没法子。”
张强上去就扶住夏老头的胳膊,“夏师傅,我那时年轻气盛听不进去,现在我是真知道错了!看看这么多年咱们住在一个村的面子上!”
“面子?我的眼睛是如何看不到的,这事儿应该你最清楚吧!”
景喜震惊,难不成夏老头给张强算出来的凶卦?
张强不信不服气?还把夏老头的眼睛弄瞎了?
张强被质问,如鲠在喉,他本以为这事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这都是误会啊!”
“误会还是故意的都罢了,我早知道我命中有这一劫,这是我的因果。而你的因果,你要自己去偿还,谁也帮不了你!”
夏老头说完,夏家院子里就出来一个跟张强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是夏老头的大儿子夏立冬,一看张强在外面,赶紧把夏老头扶到自己身边。
“立冬,走回屋吧,我有点渴了你给我烧点水,另外把大门关上,谢客。”
夏立冬看了张强一眼,直接把家里的门关上了。
“爹,天冷,以后在屋里晒太阳吧,别出去了,小心着凉。”
“嗯,都听你的。”
张强看着面前的黑色大门,眉头一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想起当年夏老头给他算的那一卦,是他等了三个月才等来的。没想到夏家的大门都没进,夏老头就告诉他,根据树的落叶,和他走路的步数,他得了一坎卦。
他不知道什么是坎,但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卦。
听到夏老头警告他,他心里的不服气就上来了。
后来离开夏家,他特意找人去解释坎卦的含义,这才明白,得了一个下下卦。
那时候他三十来岁,年轻气盛,平时仗着有点小权利没少为难下乡知青,正是春风得意呢,怎么能得一个下下卦?
他偏不信,找了几个社会流氓把夏老头给打了,本来他只想出一口气,没想到夏老头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眼睛,从那之后就看不见了。
那几个小流氓见夏家人回家,忙不迭地跑了。
那时候夏家人没报警没闹大,张强还以为是夏老头怕了他。
没想到。
夏老头早就算到自己会挨打。
张强走了。
空间里偷听的景喜来了兴趣,难不成,她就是张强的果?
她转念又想起张老头说的那句话,有的人等着还债,有的人自己上门要债。

景喜对自己的性格总结就是,小人心态,但有一些底线,不过不多。
她上辈领钱去骂人,也有一些条件的。
无缘无故谩骂人网暴的这种单,她都是不接的。
她接的最多的单,就是骂出轨男和小三,还有就是打工人在职场遭遇不公平待遇的。
因为她用词精准且中文词汇量巨大,骂人的新意层出不穷,所以生意一直不错,后来甚至自己独立发展不靠公司接单了。
虽然不至于靠这个发财,但是一个月能挣个一两万也是轻松,在小城市生活完全足够了。
但骂人总是不好,有失口德,所以她也会定期投喂流浪猫狗,给偏远山区的女孩子们买卫生用品,学习用品来弥补自己丢失的口德。
有点迷信,但是不多。
所以即使她来到了这个年代,她的心态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有点道德感,但是不多;有点迷信,但是不多。
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经想到了好几种给自己出气的办法。
没办法,蒸馒头不成,她就想给自己还有气死的原主争口气。
本来人已经快到家了,想到这儿,又拐了弯儿去了张家院外。
要说北方的冬天,就这一点好。家家户户吃完午饭就睡午觉了,所以村里一路上她也没碰见什么人。
在张家院外直接进了空间走廊,悬浮在墙头上,看张家人在做些什么。
没想到她来得也是时候,就看见张家三口人翻箱倒柜地在找些什么。
一边的桌子上还放了厚厚一沓子钱,应该是这次卖地环的收入。
景喜看了一下那个厚度,感觉得有几千块。
炕上的柜子门打开,衣服铺盖散落得到处都是,三口人都一样的着急,王翠华的嘴上甚至还起了一个大水泡。
“我的亲娘啊!我的钱到底哪里去了!建军!你个王八犊子说,是不是你给偷走借给吴大壮了!”
张建军搓着手站在地上,看着炕上坐着的王翠华,手里还拿了一个扫炕笤帚,“妈,真不是我啊!我都不知道你钱放哪里!再说了,我最近也没跟吴大壮在一起,真不是我拿的!而且数也对不上啊!你不是丢了一千多呢吗!”
“不是你拿的那这钱咋还能丢!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腿跑了?”
“你个瘪犊子败家玩意!这钱都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盖房子用的,现在好了,都没了!”
王翠华一边哭一边骂,整个屋里顿时都是她的谩骂声。
张强看着王翠华发脾气,一想到丢了那么多钱也不好受,“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啥用!还不赶紧起来,出去报警去!这么多钱,抓着都能判好几年了!”
王翠华一看张强还来劲儿了,“你还好意思说!不对!你说,这钱是不是你偷摸拿了给景喜那个小婊子去了!啊!那天在村部的事儿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个不要脸的,跟你睡一个炕上我都嫌丢人!”
张强一看王翠华提景喜,更闹心了,本来他就不是气管炎,他们两口子都是双响炮,点一下都是响两下的,顿时就不干了,“你别胡说,我啥也没干!是她勾引我的!”
“她给我下狐媚术了,算命的说的没错,而且我就是今年时运不济!”
“你再吵吵有个屁用,你说我把钱拿给她你也得有证据!你真当我傻啊!那么多钱我给她?”
“没准儿是你自己偷摸花了,你往我和儿子身上赖呢!还说跟我睡一个炕上丢脸。没准儿你自己也偷摸搞破鞋呢,要不你咋天天往姓周的鳏夫那跑!”
张强话说完,就看见王翠华拎着扫帚冲他扑了过来,“你个王八羔子还诬陷我搞破鞋。你自己勾引小娘们勾不来你还诬陷我!你个天杀的,今天老娘就把你铃铛摘下来当球踢!”
“啊,你个臭娘们你挠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不姓张!”
“啊啊啊爸妈别打了别打了!”
“张建军你给我滚一边去,你跟你爸一个货色,以后别管我叫妈!”
“儿子快来帮帮我,你妈她抓我!!啊啊啊好疼啊好疼!!你还真下死手啊!!!”
“老瘪犊子....”
景喜看着一家三口在家里打成一团,都要笑岔气了。
不过炕桌上的钱,她是真的心动了。
“欺负了我,我拿你们家的钱来补偿我自己,也不过分哈!”
张家三口人又打又骂了好久,直到邻居王家王婶儿听到动静,找了几个人来劝架,这才停止。
谢爱国,吴军,佟大卫,还有偷钱的最大嫌疑人吴大壮,都来了。
王翠花看见吴大壮进屋,翻了好几个白眼。
“不是了,这又怎么了!”谢爱国皱着眉头询问。
王翠华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翻白眼看着吴大壮。
张强叹口气,“对不住了老几位,家务事。”
吴军嘲笑了一声,“老张你们家这事儿最近有点多啊!怎么回事啊!这屋里造的,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听吴军这么说,王翠华不乐意了,“什么叫我们家事儿多啊,我们家丢大钱了!一千多块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搁你们,你们急不急!”
王翠华说完,吴军下意识地看了眼吴大壮。
但吴大壮表面一点没虚。
“这么多钱?报警没?”
“还没呢,我爸妈因为这个吵架了,就没来得及报警。”张建军补充道。
谢爱国也看了眼吴大壮,随后看向吴军,“赶紧报警!这么多钱,可不是小数,都够娶好几个媳妇了!老吴,你带着大壮去镇上帮忙跑一趟。”
吴军点点头,带着吴大壮出去了。
两人一离开张家,吴军就赶紧开口问,“大壮,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
吴大壮摇头,即使心里有点虚,但还是否认,“不是我,我这几天一直跟您在一起,哪能干这事。”
“那你的钱,是怎么补回去的?你跟人借的?你不会借高利贷去了吧!”
吴大壮摇头,“没有,哥你放心吧,我,我是又去赌了一下...”
吴军瞪大眼,“你又去赌!万一输了咋办!”
“哥你放心,最后一次,这次我长记性了!”
吴军叹口气,“不是你干的就行。走吧,去镇上。”
两人回家骑上自行车,就看到迎面拎着一根木棍走过来的景喜,出于礼貌,景喜跟他俩打了个招呼。
“二位这是出门?”
吴大壮正有点担心,看见景喜赶紧暗示,“嗯,老张家丢钱了,村长让我和我哥去帮忙报警。”
吴军有点意外,吴大壮怎么还跟景喜主动说话。
景喜表现的十分好奇,但是在吴军转身的时候,偷偷给吴大壮比了个口型,吴大壮看到后,心放肚子里了。
“哦,这样啊!丢了很多钱么?”
“据说丢了一千多。”
景喜皱眉,“这么多!那是该报警。那就不耽误你们二位了干正事了,我先走了。”

吴大壮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家里的巨款。
他还在心心念念景喜之前拿的那些钱,这些日子他时不时的就偷偷跟着景喜看她去哪里做什么。
除了去刘家,要么就是在家洗洗刷刷搞卫生做饭睡觉,景喜什么都没干,甚至屋子里还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吴大壮这次真保不准了,景喜到底把钱藏哪里去了?
他甚至把上次景喜给他藏钱的那块大石头都给翻了。
上次他们四个人把屋子里该找的都找了也没发现任何赃物。
奇了怪。
张强王翠华到家的时候,发现张建军喝得醉醺醺地躺在家,一打开门就一股子酒味。
可看到自己卧室房门开着的时候,王翠华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去看大衣柜上的鞋盒,发现鞋盒还在原位。
又伸手去拿,拿的瞬间,脸色巨变。
...
而李涛没去张家,直接去景喜家了。
景喜正在搅咸菜缸,从窗户内看到远远走过来的李涛,赶紧就去门口了。
“李警官!”
李涛小跑了两步,“景喜同志,我来找你有点儿事。”
“您说。”
“是这样,张家对你提出的赔偿没有疑问,已经答应了,你现在可以跟我去一趟,然后拿了赔款,再给我这个和解书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景喜一听有钱拿了,笑呵呵的,“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景喜关上门就跟李涛往张家走了。
两人刚走到张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然后王翠华和张强还有张建军三个人的叫喊声传入耳中。
李涛皱了眉,“这又怎么了?”
李涛直接进了门,景喜在后面跟着。
只见张家三口人在屋里乱翻,李涛赶忙询问,“又怎么了?”
“天姥爷!钱,钱,全没了啊!卖地环的收入!全被偷了!”
王翠华面如死灰,如果说之前丢一千多块她还能保持一些理智,可这回是全家人一年的收入。
还指望着这钱明年种地盖房给儿子娶媳妇呢!
好几千块啊,就这么没了。
如果钱找不回来,她死的心都有了。
李涛赶紧让张家人停止乱翻,“先冷静一下,钱放在哪里了?一共多少金额,张建军,你家最近有人来过吗?”
张强这次也着急了,“十捆钱,一捆五百呢!全丢了!一共五千块啊!就放在衣柜上的鞋盒里,鞋盒里还有个存折,存折上还有五六百块呢啊!都没了,就剩个空盒子!”
张建军也急,一听说家当都没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家里,没人来啊!我没领人过来。”
他就记得头一天从镇上回来吴大壮跟他一起睡的,后来他醒了发现吴大壮也刚醒他就回家了,他走的时候,好像也没揣东西啊。
之后这些天也没人过来啊!
但张建军有点犹豫,难不成,是,真是大壮哥?
张建军有点心虚,低着头嘴唇都有点哆嗦,这一幕没被李涛放过,“建军,你好好想想,这些天到底有没有人来过!盗窃案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那一定是故意的!且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熟人作案!你好好想想,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张建军抬起头看了看李涛,还是说没有,可犹豫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随后又看向李涛身后的景喜。
“你,你来干什么?”
景喜无所谓,“我跟着李警官来拿赔偿款,没想到你家又被偷了。李警官这样吧,既然有事情发生,那这赔偿款我就先等等,等你们这边抓到真凶再说吧。现在要紧事是先找到小偷。”
李涛点点头,心底越发欣赏景喜的格局,“行,也麻烦你顺便去村部帮我给我们所里打个电话找一下刘伟警官,号码是...”
景喜答应,然后离开了张家去帮忙打电话去了。
心里憋不住地想笑。
尤其是看到张强和王翠华的表情时,这夫妻俩看到她站在屋里都来不及搭理她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怕了。
打完电话她又悄悄地去了吴大壮家附近。
发现吴大壮竟然在家炕上吃花生米,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寸头男子,两人嘀嘀咕咕的,一看就没商量什么好事。
偷听他们说话,景喜知道原来这个寸头男是吴大壮赌博的赌友。
正劝吴大壮叫张建军一起去赌博呢。
这样的话...
景喜又听了一会,就听见两人从屋里出来了,奔着吴大壮家的方向去了。
吴大壮到得正好,还没进门就看到张家又一团乱,一看就出事儿了,“算了,看来家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咱们俩今天先去吧。”
那寸头男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随后两人就出村了,景喜看他俩离开的方向,是去镇上了。
她现在对吴大壮赌博的事儿有点好奇,上次吴大壮输了五百块,怎么这次还敢去赌?
而那个寸头男,为什么要吴大壮叫上张建军去呢,难不成,其中有诈?
她沉思了会儿,决定回家。
这热闹晚点再看。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家丢大钱的事儿一晚上很快就传遍了村里,而村部也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家家户户防火防盗,近期出入村仔细查看陌生的可疑人员,近期不要乱串门,都好好在家待着配合警察工作。
熟人两字村里的大喇叭没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景喜跟着张瑞还有几个大姨听完广播,两人一起回家。
“小景,你说这张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就可着他们家一个人偷呢,这五千块都丢了,我要是王翠华,我得气死。以前村里没种地环的时候,一户人家一年也就挣二三百块,抛掉吃喝更是剩不了几个钱,现在有钱了又遭贼了,唉!”
“刘婶儿,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对他家也不太了解,但是只要他们别再诬陷我,说我偷的就行了。不过五千块不是小数目,这可是一笔巨款,警察同志们会调查的。”
张瑞连忙摇头,“不能,你个小丫头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啊!再说了,村里这么多人都给你作证呢。你是不知道,之前警察走访调查,咱们村里很多人都给你说好话呢,白的黑不了!”
“谢谢婶子们的信任,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反正以后多帮大家干活就是。”
景喜听见这话心里有点虚了。
但装是她的传统艺能,无辜是她在这里要建立的人设,她不主动惹人,但人来惹她她定是要百倍奉还的。
你对别人不狠,别人就对你狠。
她始终坚信人善被人欺。
而这一天,景喜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给刘建昌带去厂子食堂试吃的地环反响不错,食堂的一把手吃了后连连称赞,表示愿意购买,且长期购买,只要价格不是太贵。
景喜跟刘家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最后以五毛钱一斤的价格送到食堂。
毕竟这些地环不是优等品,能卖五毛一斤刘家两口子都很高兴了。
而且,这是个长期生意啊!

“妈了个巴子,晕过去也得给我醒过来!”
像母狼一样狠毒的叫喊声在耳边冲开,景喜只觉得昏沉的大脑忽然被棒喝一声。
她微微摇了摇头,昏睡中只觉得浑身疼痛。
可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身上突然被刺骨的冷水泼了个透心凉。
她打了个哆嗦,努力睁开眼,适应了好一会冬日有些刺眼但并不温暖的光线。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围在她的四周,而她,被绑在一根木桩上。
身上破旧的袄子已经浸湿,好冷。
她刚想张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就见面前一个粗武有力的妇女走上前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水桶。
“你个烂货,也不看看你勾引的是谁家的汉子!平时我们看你孤儿一个没爹没妈,给你吃喝,你可倒好,反倒勾引我的爷们!恩将仇报!”
“大家评评理啦!这丫头子搞破鞋搞到我家来了!不知羞不知臊勾引个快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那妇女说完,又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巴掌,景喜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差点被扇丢了。
四周也是七七八八的议论声。
得!她听了听,大多是指责她没良心,不知恩图报还反倒勾引人家爷们。
还有大家伙议论说可惜村里人这么多年来给她吃喝和住的地方。
景喜沉默了好一会,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穿越了。
整个人的灵魂都穿越过来了一九八四年,冀省。
这具身体就是她在这个年代的宿主,也叫景喜,十七岁,无父无母,十二岁前被一个本村的表姑姑带大后来表姑姑去世,独自生活在北方小山村。
村民们七七八八地围着她说闲话的时候,她赶紧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原来不是景喜偷汉子搞破鞋,而是这妇女的男人企图强奸她,被发现后就将脏水全都泼到了她的身上。
她无父母,原主又嘴巴笨,被人指责了两句还没辩解,气血上涌,就这么被活活的气死过去。
可没想到老天转眼就把又能忍又记仇的上辈子的她安排了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给原主出气?
正当景喜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那妇女又走了上来,一张胖脸离她不过二十公分。
她心底想着这妇女家伙食挺好,看来是个有点小钱的主儿。
“小蹄子,你为啥不说话!是不是认了!”
景喜侧脸躲避了一下她喷出的口水,清了一下嗓子,慢慢开口,“我要说什么?说你是个傻叉泼妇下三滥吗?”
“怎么,现在是清朝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绑在这,你们要干嘛?滥用私刑?谁给你们的胆子?”
“你们问都不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知道吗?有没有可能,我才是特么地那个那个受害者!”
“还有张强,你哥王八蛋敢不敢对天发誓,对着你祖宗,用你儿子的命根子发誓,是我景喜恩将仇报勾引你,而不是你企图强奸我吗!”
景喜每说一句话,声音都在打颤儿。
愤怒使她控制不住嘴里的脏话。
这么冷的天衣服还全湿了,她努力的撑起一股气,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底气一点都不虚。
景喜说完,她直接对上张强的视线。她甚至看到张强颤抖了一下,随后张婶也看向他。
围观群众们顿时鸦雀无声,可众人没想到事情似乎有反转,一时间大家伙的表情都换上惊奇和意外的神色。
而一向胆小怕事甚至不爱说话的景喜竟然能说出此般也让人颇为意外。
刚刚不是还没有绑起来就吓晕了?难不成是装的?
“老张!你说句话!到底怎么回事!景喜这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婶有点急,就去扯张强的袖子。
被这么多人盯着,张强倍感压力,景喜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大脑上方蒸腾的热气。
在耗费本就不多的脑细胞。
她冷笑了一声,等待张强说话。
“我,我,我没有!”
张强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平时话都说不太利索并且还有点自闭的景喜竟然能说这么长好几段话,还指责他强奸。
他怎么敢发誓?
张强一时间有点恼羞成怒,“你胡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能对你个黄毛丫头有想法?分明是你勾引我,我只不过在家打个盹,你就脱了衣服过来勾引我!”
张强话落,周围又是一阵倒抽气。
一个黄花闺女勾引一个快要半百的糟老头子?
这不闹笑话吗?
正当景喜想要再说话的时候,没想到张家外面有人叫了村长过来。
景喜打眼一看,来了四五个人都是村里的领导。
来人急匆匆的,一进院大家伙就给让出了地方。
“干什么呢!这是,大冬天的怎么还把人绑在这里!这衣服咋还都湿了!赶紧把人给我解开!”
村长一发话,围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谁也没动。
“唉,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非得让我亲自去?谁绑的谁解开!”
众人没动,随后景喜才注意到有两个青年人骑在墙上,从墙上跳了下来解开了她的绳子。
景喜认得这人,是村里臭名昭著的吴大壮,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
天天在街上调戏妇女要么就是打架斗殴的,绑人这活儿他来干的确让别人清闲。
景喜的绳子一解开,她就脱力的坐在了地上,湿掉的衣服因为天气太冷已经冻硬了,她整个人嘴唇都发紫了,坐在地上抱着胳膊不停的打颤儿。
“先把人带屋里去!这要是冻死出了人命谁来负责?谁有胆子负责!”
又是没人动作。
最后是老张家的邻居王婶去扶景喜。
景喜感谢,王婶平时不爱说话,人也低调,没想到这个时候不怕沾一身腥主动出来扶她。
“小景啊,先去王婶家吧,村长来了会给你主持公道的。”王婶在景喜耳边悄悄说话。
景喜感谢回了一眼,可想了想这事必须现在解决。
“今天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家一听景喜这么说,视线纷纷汇集在她的眼前。
明明整个人都冻的不行了,脸色青紫。
难不成真有内情?
谢爱国看着景喜,“来的路上了解了,景喜,你怎么说?”
景喜明白了谢爱国的意思,目前谢爱国得知的消息应该都是不利于她的。
可她还没说话,就看到张强直接窜了过去站在谢爱国的脚边,“村长啊,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这景喜诬赖我强奸她!我这么大岁数还活不活了!”
张强光打雷不下雨在谢爱国旁边就闹了起来,很有一副贼喊捉贼的架势,几人赶紧将他架起来。
“老张,好好说话!这都什么时代了,动不动就下跪,成何体统。你若真是冤枉的,还能诬陷了你不成!”
景喜看着张强那副虚伪的表情,又转头看看他媳妇,反而一脸的忧郁和愤怒。
最后一众人还是进了老张家的门,天气太冷又忽然变天刮起来了大风,景喜真熬不住了。
进门后靠在烧着火的灶台边缓了好一会,景喜才慢慢开口。
她的声音还是很虚弱,“村长,这样吧,张叔说我诬陷他,那就让他重新说一遍,我到底做了什么勾引他的事。”
景喜一点也不打怵,她没做过的事,黑成不了白。
“老张,既然景喜都这么说,那你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
“对老张,你说一遍,就把你先前跟我说的都告诉村长,咱们让村长评评理!”
“对,你说呗!”张强的儿子张建军也说话了,但是景喜总觉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好像,在掩饰什么。
景喜看了他一眼,是刚才跟着吴大壮骑在墙上的人,估计这件事他也有参与。
张强沉思了片刻,才低头慢慢说道,“晌午吃完饭,我有些困了,正好孩子他妈出去串门了,建军也出去了。家里没人,我就寻思在家睡一觉。我躺到炕上也就是一刻钟的事,就听屋头门口有人在叫我,我就起身了,一看是景喜丫头,手里拿了个筐装了一筐土豆,说是给我们送的。我让她放地上就行,我就返回去继续睡觉了,没想到这丫头没走,支支吾吾的说冷就进门说要跟我唠嗑缓一缓然后再走。我也没多想,就让她进来了。一开始她还问我建军他妈好不好怎么样,后来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我有点傻眼,问她怎么了,她就说她热了。然后继续脱,就剩下一个肚兜…然后脱完就过来抱着我,说…说…”
“说什么?”
张强看了一眼谢爱国,“说,说要给我当小老婆,只要我每个月给她买几斤肉吃。”
“然后我一时,就傻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学的什么狐狸招数,还是给我下了迷药,我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再后来,孩子他妈带着建军回来,就看到我们…在炕上…村长我保证,我绝对是无辜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景喜,都是她,是她给我下了迷药!”
张强说完,张婶抄起地上的笤帚就要过来打景喜,边走还边骂骚蹄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学人家搞破鞋偷人。
可还没碰到景喜的人,就被村长身边的书记给挡了回去,“张婶!你别冲动!等大家对峙完!”
景喜听张强说完,心里直接就笑了。
她伸出手靠近灶火,感觉身上的衣服也没那么凉了。
“景喜,你呢,你有什么问题么?“谢爱国张口。
景喜抬眼看着谢爱国,“有,村长。”
“我问张强两个问题,他若是都能答得上来,我就认了是我勾引的他,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把我赶出村里也行,送进公安局也行,我景喜不会说一个不字。”
“就两个问题?”
“对,就两个问题!”
“好,你问!”
景喜抬起头,“好,第一个问题,张强,请问你家大门常年在里面插住,我是如何进了大门走到房内跟你说话,还是你生拉硬拽把我拽进了屋内?”
“第二,我给你送土豆不假!但明明是你儿子张建军让我帮忙给你家送土豆的,你不知情?”
景喜而个问题问完,张强顿住了。
还没说话,一边的张婶却喃喃自语起来,一脸的疑惑。
景喜,“还有张建军,明明是你让我来你家送土豆,为什么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张建军“...”
张婶又转头看向他,有些不理解,“军子,你让景喜来家里送土豆?可咱家地窖都是土豆啊!”
张建军赶紧否认,“啊,我,我......?”
景喜抬眼,“不是你说下午一点半给你家送两筐土豆,你给我两毛钱么?为何不承认?”
张建军挠头,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地上,但不回答。
谢爱国轻轻推了一下张强
张强低着头,好一会才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大门,大门可能没插好呗!反正肯定是你勾引我的,你脱了衣服,我还记得你的肚兜好像是红色的有个小凤凰呢,你要是没给我下迷药,我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记得。。”